一旁的孙从里深深皱起眉头,又羡慕又向往又感叹,多妙的一个女子啊,亲眼见过她的气场魄力和当机立断,才知传闻里的她远不及现实所见的十分之一厉害。
钱大盒站在孙从里身后,早已一双星星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马背上的少女。
简军和夏兴明迎上前去:“二小姐,清泉镇里还能喘气的北元狗,都在这了。”
能听懂汉语的一个北元人抬起头,愤怒地瞪向夏兴明。
“你这眼神,是因为很生气吗?”
一口流利的北元话忽然从少女口中说出。
这下好多人抬起头,意外地朝她看去。
夏昭衣冷眼看着那人,忽然一扬手,鞭声破空一响,千丝碧缠住了那人的脖子。
所有人瞪大眼睛,谁也没看清她手中何时多出来一根鞭子,又是怎么将这么长得一根软鞭打出来的。
眨眼功夫,那人被长鞭猛地拖到骏马跟前,他痛苦地抓住脖颈上的软鞭,来换得一口气喘。
“我最喜欢那些生气的人了,看着他们变得没脾气,是很享受的事。”
夏昭衣继续用北元话缓缓道,忽然又一扬手,千丝碧的银光倒刺大张,吞吐血肉,在这个男人的脖子和脸上割出大片鱼鳞一般的两寸伤口。
男人痛得张口惨叫,伸手捂脸,在地上乱滚。
所有北元人听着他的哀嚎,吓得瘫软,动也不敢动。
“把他押回去。”
夏昭衣道。
“是!”
赵亚和夏智快上前,将这个男人从地上扯起,按回他刚才所蹲着的位置里。
男人咬着唇瓣,无声痛哭,脸上的血水一滴滴淌落,浑身都在抖。
“这是个小教训,”
夏昭衣嫣然一笑,语声清脆甜美,“下一个再惹我不开心的,我会让他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凌迟。”
所有北元人不敢再抬头,连气都不敢喘了。
真正的凌迟,他们现在还没有见识到。
但真正的喜怒无常,心狠手辣,他们见识到了。
夏昭衣的目光扫过人群,在那些小孩和老人身上停留了阵。
想了想,夏昭衣看向不远处的夏俊男。
她还没话,夏俊男立即快步走来:“二小姐,有何吩咐?”
夏昭衣失笑,俯下身在夏俊男的耳边很轻地嘀咕。
这声音,也就只有一旁的“丁学”
能听到,除却他们三人外,其他人都听不见。
夏俊男听完点头:“是。”
“记住了,”
夏昭衣小声道,“放走他们的时候,要演得逼真。”
“放心吧,二小姐,我演这个最在行!咱们夏家军里,二小姐演技第一,第二个就是我!”
“……”
夏昭学在旁差点没笑出来,不过他现在的身份并不合适,连多说一句话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