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门恒跟在他们后面,进到洞穴深处,看到陈永明正在啃肉干,毫无吃相,狼吞虎咽。
流月已将火烧起,挨近火堆,翀门恒的双手终于变得舒服。
上下在他对面坐下,一坐下便冷冷道:“你之前一个人时,过得都是这般日子?”
翀门恒看了看他,一笑:“我老头在哪都过得很好,若不是带着你们,我现在大约是在山下哪户村民家里吃香的喝辣的。”
“呵,你别想把我们抛下,我们盯着你,要看着你怎么把那个女人杀了。”
“哪有哪有!”
翀门恒笑道,“你们若想走,我还不依呢,你们身手好,跟在我旁边可以保护我!”
上下看向跟在翀门恒身旁的三条黑狗。
这一路走来,翀门恒所表现出来得身手,绝对比他们几人都好,更何况,他身边还有这三条黑狗在。
上下骂道:“你这跛脚的老东西!”
骂完不想再跟他说话。
一旁的陈永明忙着啃自己的肉干,周围的对话好像跟他无关。
又是冰冷痛苦的漫漫长夜,第二日的阳光也来的很慢。
几人还未睡饱,陈永明便从外面冲入进来,将每个人推醒,低呼不好了,山下出事了。
翀门恒皱眉,赶忙起身随他出去,却见山下到处都是士兵,这些士兵身上的制甲,翀门恒从未见过。
翀门恒道:“这些盔甲真漂亮,穿着都觉威风,是夏家军的盔甲新样式?”
流月的声音在一侧冰冷响起:“是晏军。”
她在陶岚身边处理过不少军机信函,晏军这套银黑制甲,信上不止有描述,更还有图纸。
的确漂亮,材质也是当世一等一。
不过据传,晏军主帅沈冽,倒是从来不穿盔甲。
翀门恒道:“这就说得通了,难怪孟津辞不敌,原来有援兵。”
话音落下,他忽的一顿,看向穿梭其中的女兵。
这些女兵们身上的盔甲,他倒是不陌生了,夏家军的样式。
翀门恒道:“听闻阿梨在衡香搞了支女兵,原来是真的。”
流月冷冷道:“我想杀了她们。”
“还嫌麻烦不够多?”
翀门恒皱眉,“再恨阿梨,你也不能沉不住气,你看他。”
翀门恒指向陈永明。
流月冷冷地朝陈永明看去。
当初在明芳城外的墓前苦苦哀求于她的男人,自打被翀门恒提携后,这一路下来,一言不,那会儿的意气风瞧不见了,变得阴鸷冰冷。
出前,陶岚曾对她说,你瞧不上的陈永明,但被翀门恒瞧上了,你这一路且看看,这陈永明到底有什么本事
现在,流月也终于觉察到他和其他到了北元的从信府官员的不同。
他的眼神有杀气,而且是绝对真的能干出大狠事的人。
“走吧,”
翀门恒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