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樱接过那本快要砸到地上的议案:“你已经无法融入了。被杀手、刺客、屠戮所污染的你,怎么会再有资格融入这片尚未见识过天空的雏鸟巢窝。”
“你能看见,你能触摸,但你永远不属于。”
少女主动拉起他的手:“感受这份痛楚吧。侍从韦瑟——你已不再纯洁。请指引我接下来的方向——”
“鸟笼,升降梯是陷阱。”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全心全意在凡瓦西校园中,安静徜徉一段时间,但不用几天就会现便是虚幻:“正确做法,是从自己能掌控度的楼梯下去。”
“大小姐,大小姐……我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他将重樱当成祷告慰藉心灵痛苦的对象:“我希望在校园内的杀戮情感,能全部消逝于第一个死去的人身上。”
“我将为他寻回应归之地,送回应还之物。”
他痛苦而紧张,如同许多场面里被子弹击穿胃肚捂着流血而动弹不得的人的手。
使得少女精致的脸与细眉都出现一点点扭曲,裙面被揉得像弄皱的纸张,里侧的皮肤被抓揉起来是一样的结果。
让她想起家里佣人的偏方治疗,将提纯的蒸馏酒抹开揉上肚子来当作前置步骤。
“是的,我皆已知晓。还请安心,你并不会受到来自我的惩罚。我明白你的感情……”
一个梦幻中的乐园破碎,回归现实的错谬感,让它成为真正生的事情时,痛苦无比。
让心灵受到——一切皆是不过如此的冲击,带来的一切因此变得空洞而乏味。
“我祈祷完了,感觉好多了。”
他要记得自己的职责,不能轻易将情绪灌进脑海里阻碍接下来的行动。
韦瑟大口呼吸着夜晚的空气,带着雨露同那落叶气味,让他终归是感觉好受一些。
“非常感谢,你能在我这样的状态下,接纳我所有的感情与妄言。”
“真是沉重呢韦瑟,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你又会成熟地隐瞒这一切的对吧?如果没有我的话。”
重樱感到拿着的议案真重,如同面前青年偶尔会藏于心底的污泥:“能让你把所有的感情倾诉给我,独享这份思想……聆听你心灵的声音。”
像是睡觉喜欢夹被子,她抱着韦瑟手在怀里,手没有力道而软绵绵的,对此少女只有一个声音:“很幸福哦。”
“但我果然还是很讨厌你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投注这么多精力去关注。”
她与韦瑟的手共抚着自己蓬勃跳动的心脏:“我们都应该为第一次生的事情负责。”
“你其实不需要……”
他不认为重樱需要一起担起,这份善后工作让他来处理。
“现在我们是一体的,我们不分彼此。”
“我会参与剩余的所有部分,我有兴趣,仅此而已。”
她已决定下来,跟随韦瑟目睹今晚的悲剧案件最终的结果。
“我们不站在任何一方。却又无意为两边的冲突提供弹药,亦或者某一方的成功添上砖瓦。”
韦瑟思考着手中的取掉生命背后的意义,也许他和重樱不得不身处其中。
在痛苦之中,自己又产生了另一种入局享受这盘游戏的快乐——商会与学会的纠葛。
“不像是商会与学会之间博弈的旗手。也不像风素琳那样跳脱两侧,坐落于中间观看这一幕的无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