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接触空气的的那一刻,真叫她有所怀念——这份时光怎么能如此短暂,她想要再延长一些。
伸了一下手,却只有背过的身影,留给她……
调转方向推动轮椅,拉开滚轴固定轨迹的滑动门,韦瑟已经在外面等着两人。
“移步大厅,两位。”
新易觉得无论自己再看千百次都没办法知道那把匕是从何处伸出,将自己割伤。
只是凝视着眼前白手套黑正装的步姿身影,都让他产生了一种,使用全力从背后攻击都无法伤其分毫的错觉。
再次经过用餐的位置时,新易和缪尔斯同时注意到的那张桌子上已经没有了血液浸漫的白餐布,就连碎片都被清扫得一干二净。
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醒着的噩梦。
新易的眼睛盯住点燃的烛台,上面的红色痕迹让他知道,这一切也并非是虚幻。
公馆远离街区,至少隔开了两片的建筑,即便采取求救手段,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往大厅走去的视线收窄且昏暗,有种从太阳走到阴云之下的感觉,点燃火烛照亮的周围在下一刻会有阴风吹灭的视觉感。
如同鲜活而又生命的在收缩蠕动,挤压人眼的视角。
收缩的暗影让他有一种陌生感,这本应该是他的家,如同蒙上一层油腻的光华色彩。
另一边的厨房灯光明亮,而新易只看了一眼就推着缪尔斯走过。
“自行安排座位吧,两位。”
两杯闻起来有玫瑰香味的,剔透如同金橘色彩的液体摆了上来。
与气氛格格不入,看着便像是有预谋的毒害。
“喝吧。”
迷雾之中的面容冷静道:“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做,暂时便不会有危险。”
“包括我们的生命吗?”
“那是当然的,缪尔斯小姐。”
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口渴,毕竟早餐都是牛奶,还是会想喝一点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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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抿一口,呷在两侧腮边,有点甘涩还有点点回味的甜。就像是真的玫瑰甜茶,幽兰般的香气让缪尔斯觉得就算是毒药也不应该好喝到这样的程度。
更加重要的是,身为学会世家的她,从未有品尝过类似口味的茶饮。
这让她心生暗喜,但又害怕之前的一切。
“不谈论点什么吗?也许这有助于放松我们之间的紧张的气氛。”
白手套自迷雾中的阴影开口:“你们打开话题也可以,我并不介意。”
自他没声后,又安静了几秒钟,新易和缪尔斯都没有回应他的话语——没人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两人都揣测着阴影是原本天生,还是法术的效果。
自觉无奈的韦瑟在想是不是刚才带来的恐吓和现在的转变太快,不能够令新易和缪尔斯适应:
“我再去拿一些东西来,有助于我们的交谈——关于推动议案,商会还有学会的内容。”
缪尔斯的轮椅,还有新易坐在单人的座位上,韦瑟起身从旁侧绕了一圈而去。
“为什么要讨论那些?”
缪尔斯不解地小声与新易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