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叔说着,率先进了司吏坊,立马坐到关书吏身边:“关书吏,开年大吉,活计可忙?衙门可有啥新消息传来?”
吕书吏、苗书吏他们听罢,也放慢手中活计,侧耳听着……毕竟,大家伙都很关心南边的事儿。
关书吏握笔的手一顿,看着他笑道:“还没有特别的消息传来,所以无须担忧,大家伙照旧过日子就成。”
“那就好。”
秦二叔有些失望,南边的事情都拖这般久了,要是开年再没好消息传来,大魏就有可能变成隔江分治的局面,这可不是好事儿。
不过,管他屁事,只要不打到北边来,只要不影响他家的生意,那就行了。
秦二叔秦二婶在司吏坊里只坐了两刻钟,关书吏就道:“天寒,天色黑得快,诸位先下差吧。若有乡亲上门报告村民冻死之事儿,我会做好登记。”
关书吏算是县衙派来镇上的老大,他话后,吕书吏、苗书吏、秦存泉他们是收拾东西,下差回家。
徐三骏驾车,带着他们仨人回村。
车上,秦存泉得知他们去看关老夫人,又拿了关老夫人的东西后,皱眉了。一路上都在思忖着,该怎么不伤面子的,让秦二叔夫妻莫要再去搜刮关老夫人的钱财?
然而,不用他费神了。
秦二叔一回到家,把那匣子一亮出来,就被秦爷爷骂了。
“老二,跪下!”
秦爷爷怒沉着脸,把赶车的长鞭拿在手里,指着秦二叔道:“年前我就交代过你,关老夫人对咱们家有恩,你不可老去打扰她,更不可再去搜刮她的私房,可你今天为啥还犯?!”
这?
秦二婶有些吓到了,拽着秦二叔跪下,道:“公爹息怒,今日的事儿,全是儿媳的主意……”
“啥你的错?老子堂堂大丈夫,用得着你来庇护?”
秦二叔梗着脖子道:“爹,今天的事儿,是儿子的错,您要打就打我吧。但不能脱了衣服打,有碍观瞻。”
棉袄厚,打多少鞭,他都不带怕。
秦爷爷气急:“你这逆子,把聪明劲儿都用在这种事情上了!”
秦小米听说秦二叔被骂了,立马从配制秘方的左厢房跑来看戏,此刻是道:“爷爷,没收关老夫人给他们的礼物,再罚他们二房一整个月的分红,这比打鞭子更能让二叔肉痛。”
打,只是身体疼。
罚钱,那是身心俱痛,且是夫妻俩一起痛!
秦二叔怒了:“秦小米,你又要扣我们二房分红?你就不能换个招数?!”
秦小米笑:“不能,因为目前这招最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