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爷听罢,心头升起悲痛来,握着秦二叔的手,道“老二,爹知道你的为人,所以你莫要用这些歹话来搪塞爹……如今没人,你老实告诉爹,你这么做,是为了啥?”
“爹,你咋还听不了真话呢?”
秦二叔开始撒泼“这些年来,儿子吃了太多苦,往后只想过富贵日子,所以才会去搜刮别人的钱财……您老要是嫌儿子丢人,那就把新染料的营生给我,有了这赚钱的营生后,儿子绝不再去搜刮外人的钱财。”
“逆子,你竟然惦记新染料的营生?告诉你,没门,这营生是小米的,谁都别想抢走!”
秦爷爷怒了,又很难受“小米已经给了你们分红,你们还不知足,你真是气死我了……”
秦爷爷狠狠骂了秦二叔一顿。
秦二叔等他骂完后,才掏掏耳朵,道“爹,您要是骂完了,儿子就回去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干活呢。”
“你,你,滚!”
秦爷爷怒极,见秦二叔已经起身开门,又忙道“老二,新染料是小米的产业,你要是敢动,咱们父子情断。”
这?
老爹还真是很护着这些小鬼头。
而他们夫妻这般巴结关老夫人,也是想为这些小鬼们挣条活路……直到如今,他都不知道那个屡次害他、毁他一生的主谋是谁?
对方太强大了,像下垂的天幕,紧紧禁锢着他。
他这辈子是毁了,他大不了就是个死,可他不想主谋害了秦姜两家的孩子们。
而这些年来,他走南闯北,见识过一些大族印纹,知道关老夫人不是一般人,所以才屡次去探底关老夫人……以期大危时刻,关老夫人能救救两家的小辈!
“知道了爹,但您不能老扣我们二房分红,不然我就捣乱,让谁都没法安宁。”
秦二叔说完,开门走了。
“逆子!”
秦爷爷气得两肋生疼,又怕秦小米知道后,会更加不喜二儿子,急忙关门,回屋睡觉。
好在第二天起床后,肋骨的疼痛没有了。
而秦奶奶是一早就让肖老嬷嬷去给关老夫人递帖子,说了想上门求见,还元宵金花的事儿。
大半个时辰后,肖老嬷嬷带着匣子回村,禀告秦奶奶“老太太,关老夫人说了,这元宵金花是买豆芽菜方子的钱,您安心收下便是。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那等元宵过后两日,就去关家一趟,亲自教她豆芽。”
这?
“关老夫人真是难得一见的宽和人。”
秦奶奶越愧疚了,收下元宵金花,准备着元宵节后,去帮关老夫人豆芽菜的事儿。
秦二婶偷听到后,放下心来,又喊道“婆婆,关老夫人老有钱了,这点金子,就是她老人家的随手打赏,您别太放在心上,安心收下就是。”
“老二媳妇,你过来。”
秦奶奶沉了脸,面对面的训了秦二婶一刻多钟,还要她誓,不许再偷跑去见关老夫人,才把她放走。
“婆婆放心,儿媳一定自省,好好做人!”
秦二婶都被训蔫了,撂下保证后,急忙跑去作坊干活。
可到下午申时,得知女工要放一天元宵假,还不扣钱后,她又怒了,冲秦小米喊道“大侄女,你当作坊是善堂吗?咋又给女工放假!”
秦小米道“二婶明天可以继续来上工,我不强求您一块放假。”
啥玩意?
别人放假,她干活?
“你当我傻啊,我才不干!”
秦二婶叫道。
秦小米“那就一块放假,好好过元宵,别乱叫唤。”
秦二婶“败家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