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忙,你要早些休息。”
沈土元也没进房间,说着便迈开步子要离开。
“好。”
第二日,司佑锦走出房门,看了眼微微开始泛白的天空。
该去早朝了。
看了眼齐佩煊还闭着的房门,司佑锦走到了齐佩煊房门口。
手抚上房门,轻轻的说了句,“早,我去早朝了。”
说完司佑锦便离开了。
他还得去丞相府找朱义端和朱丞相一起。
诸多事宜还得和他们在路上多做协商。
育荒击破后,余党四散逃跑,诸多事宜,还需细言。
还有余党清除后,他们要提议的诸多事情现下也要开始着手安排了。
司佑锦一到丞相府,就见朱丞相和朱义端已经出门了。
韩葶春送朱义端到府门口,正好看见了司佑锦。
司佑锦没说话,正准备走的时候,韩葶春却从丫鬟手中接过了药箱递给了朱义端。
和朱义端耳语了几句,这才进府。
司佑锦没骑马,而是和二人一起进了马车。
司佑锦坐下,就准备开口说什么,可是朱义端却打开了药箱,抓住了司佑锦的左手手腕。
司佑锦微微一愣,朱义端抓住了司佑锦的手腕,将司佑锦的袖子拉了上去。
手臂上的纱布上渗着血水和脓液。
“昨日可记得换药了?”
朱润贤开口,无奈的问道。
司佑锦微微一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开口说起了昨天夜里自己能想到的事情。
手也没收回来,任由朱义端为自己上药。
朱义端看着司佑锦的前臂上这差不多有一个前臂这般长的口子都不由觉蹙起了眉头。
这般长的伤口狰狞又可怖,还渗着脓液。
“佑锦,你这几天一定要记得上药。”
“好。”
朱润贤摇了摇头,这小子肯定记不住。
司佑锦应了一声便继续说着自己一开始说的事情。
父子二人就这样听着。
三人进了宫门,路上遇到不少大臣相互打招呼。
司佑锦和一众大臣像往常一样走进朝堂。
可刚到大殿门口的时候,司佑锦却愣住了。
大殿之上,齐佩煊一身木紫色的袍子,月灰色的布料勾边做衬,衣袍上绣的是青松明月纹。
他坐在那椅子上,脸色有些白,闭着眸子,咳嗽两声便蹙起了眉。
他的墨被束在脑后,银冠束着他的墨,根处还挑出一缕编了根小辫。
他听见有脚步声,便睁开了眸子朝着众人看去。
在看见司佑锦的时候,便扬起了笑容,他的笑容透着些无力感。
司佑锦只是愣了那么一秒,便快步走到了齐佩煊面前。
单膝跪在了地上,握住了齐佩煊的手,“你怎来了?怎么不在府中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