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归无低下了脑袋,什么都没说,亦或者可以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此时王姝柔已经找了一圈司卫的身影了,急匆匆的走到了司归无的面前,“父亲,我相公呢?”
“可是去有什么要紧事了?”
脸上满是担忧的疑惑之色。
司翊和司中还有司昀三人也都注意到了司归无怀中的坛子,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静静地看着。
司归无不敢去看王姝柔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将司卫的骨灰坛子递到了王姝柔的面前。
“卫儿他······”
王姝柔看着递到了自己面前的骨灰坛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顿时眼眶就红了,而后摇着头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接连后退了两三步,努力的让自己扯出一抹笑容。
“父亲,您是骗我的对不对?”
“这个玩笑不好笑。”
“您,告诉我,我相公······”
“在哪”
二字终归是没有问出口,王姝柔整个人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这种事情又怎么会开玩笑呢?
许瑶立马想要上前去扶王姝柔,王姝柔跪在地上,接过了司归无递给自己的骨灰坛,而后紧紧地抱进自己的怀里。
不顾许瑶的搀扶,就这样抱着骨灰坛跪在地上,哭得悲怆。
一直到她哭着晕了过去。
等到这个可怜女人醒来时,自己的相公已经被父亲决定下葬了。
所有人都在劝她:“日子还长,总要慢慢的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甚至司家允许她改嫁。
可是她却将所有人都推出了房门,那原本娇娇弱弱的人儿吼道:“永生永世,我夫独司卫一人。”
日子还长,一切都会好起来,对她而言不是。
她的日子不是说书人口中的话本子,她甚至连遗腹子都没有。
能陪伴她的只有司卫留下的一卷又一卷的诗册。
“姝丽容姿天仙色,柔情绰态不禁怜。”
王舒柔轻轻呢喃着之前夫妻二人玩闹时,自己要司卫三步之内做出用自己名字的藏头诗。
虽有些粗糙,但也是夫妻二人之间的趣事。
自己还常常用这句诗打趣司卫,说“谁能信大才子会做出如此普通的诗词?”
“柔儿莫要再取笑我了。”
每次司卫都是认输的说着,脸上带着温柔宠溺的笑意。
现如今再读起来,却字字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