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回道,“回陛下,微臣与去年在嘉福山得受大师指点,入境致物。”
“凌源伯真乃少年英才。”
刘彦露出满意表情,饶有兴趣问道,“刘权生可曾因为学习打过你?”
刘懿尴尬挠头,“少时顽劣,打过,打过。”
刘彦哈哈大笑,“他打你,朕找机会打他,替你出气。”
刘懿只当是玩笑,咧嘴一笑,不知该如何回答。
场面稍稍略显尴尬。
这时,陶侃起身,向刘彦拱手道,“陛下,当前曲州、薄州的局势,已经糟糕透顶,既然我等没有良策,倒不如试试凌源伯的奇策,失败倒也无妨,毕竟,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局势了!”
();() 吕铮亦
起身拱手,“老臣附议!”
刘彦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对刘懿说道,“凌源伯、平田将军刘懿,听诏!”
刘懿知道,刘彦这是答应了自己的请求,立即跪地领诏,“微臣领旨。”
刘彦正色道,“卿献大策,朕准行之。今赐你天子诏、吞鸿剑,凭此二物,卿可号令两州群臣、可都督两州军事,待两州事了,吞鸿剑再行归还。”
听完此诏,吕铮、陶侃不禁惊了三分,天子命事以诏书相下,此乃常理,可把那象征皇权、珍贵无比的吞鸿剑暂借下臣,大汉开国泱泱五百年,恐怕也没几次。
若吕铮没记错,上一次得授天子剑的臣子,还是当年在七国之乱中挽狂澜于既倒的周亚夫。
讨来了兵权,刘懿心中激动,他凛然说道,“陛下圣德,微臣领诏,必以命践策,不死不休。”
刘懿面色复杂地盯着刘懿,“要活着,你这种天才少年,他朝还有大业相托。”
听闻此话,吕铮手中的桃木杖,竟不自觉又攥紧了几分。
听闻此话,刘懿大为激动,“微臣,遵命。”
刘彦哈哈大笑,“好!待凌源伯功成归来,曲州牧,便是你的啦!”
刘懿笑着谢道,“多谢陛下!”
大策定成,刘懿领过天子诏和吞鸿剑,犹豫了些许,立即拜道,“陛下,事不宜迟,微臣当即刻借雪返回凌源城,布置相关事宜,请准就此告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匆匆来去者
,却能解我心忧啊!”
刘彦叹过,面露温情,说话竟如长辈一般,柔声道,“去吧,去吧,可惜朕的十二内卫各有分工尽数在外,无法为凌源伯再添助力,凌源伯保重,待大功告成,朕为你摆庆功宴。”
刘懿知道刘彦难处,大袖翩翩,深深一拱,转身便要离去。
屋外的雪,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