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语句的末尾,萧瑟秋风重又迎面吹来,她感到自己的双手正被绳索捆绑,一步一步走在原野上。
“义兄,她清醒过来了!”
“方才一直在自言自语,难道是生病?”
“喂,花如意……”
花如意抬起双眸,面前羁押自己的人正是那夜想要揭开自己面具的姑娘,她不禁笑道:“到底走了多远的路,贫道的身子骨可没这么好,你们干脆把我累死吧。”
“少说几句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苏青牵着马从花如意身边路过,马匹上坐着一位落寞的贵妇人,她的手指残缺了一根,但是异常纤细。
花如意问:“到底要带贫道去哪里?还有,你等为何不对贫道下杀手?”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白凤回头说了一句:“去沧州,暂且休整。”
“至于为什么不杀你,全都是因为慕容姑娘的一句话。”
宇文轩接着附和说:“她长相与我实在相似,其中定有难言之隐。”
花如意恶狠狠地盯着马背上的慕容嫣,轻佻地骂了一句:“谁让你同情了,自作主张!贫道劝你们千万不要为我松绑,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一辈子。”
“你还是想想下次说梦话的时候怎么别被人听见吧。”
俞珂扯了扯绳索,故意为难花如意走快几步:“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几人加快步伐,翌日来到沧州玉满堂停驻,这是苏青的地盘,基本上杜绝了太平道众的袭扰。虽然如此,但这里实在称不上是个清净之地。
苏青安置好湘夫人,随后与诸位好友举杯共饮,酒过三旬后才让小厮去给花如意送饭,白凤不放心,加上自己滴酒未沾,决定和慕容嫣一起去见花如意。
是时,花如意被囚禁在玉满堂的酒窖内,由专人轮流看管,她还穿着那身红衣,所有妆容都在学慕容嫣。
“吃吧。”
白凤把饭食递过去,边看边说:“不想吃,那就别想离开这里。”
花如意桀骜如初,拒不进食。
慕容嫣把饭食喂到花如意嘴边,问道:“妹妹,你还记得我吧?”
“你!”
花如意登时就想反驳,可一看见白凤不怒自威的姿态,未敢造次,尽力压抑自己的气焰,讲道:“就是你,毁了我身边的一切,怎么敢忘记?”
“我不否认你的说法。”
慕容嫣平静地笑道:“可是如果不吃饭的话,你连恨我都没有力气了。”
花如意道:“哼,谁需要你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