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场的唯一一个男人就是哈尔德,看他那岁数……
估摸着他是个童男的可能性,比那条大黑狗还小。
不过好巧不巧,这个牧场里养着几头牲畜,想要取到牛眼泪,自然比童子尿的难度小了很多。
而木樨粉也正是我经常用到的施法材料之一,帆布包里就有一小罐。
于是我就决定尝试一下,用手边这些现成的材料让满当当原形毕露。
我随口跟满当当聊着天,分散他的注意力,而与此同时,早就暗暗的把几个坐标精确的定位在了我的脑子里。
就在我假意答应满当当走出院子的时候,手里的移海扇迅挥出。
瑟缩在墙角里的一头牛被迅的取走了几滴满含着惊吓的泪水,先进入了帆布包里跟木樨粉融合,然后就一股脑的飞向了我脑子里的绿点,也就是……
院门口的位置。
即便是灵体,也需要跟正常人一样喘气。
满当当猝不及防,压根儿就来不及屏住呼吸,那团沾着牛眼泪的木樨粉就随着呼吸道进入了他的身体。
满当当瞬间就现出了身形,而我快步走到他身边搂住了他的肩膀,可不是举止轻浮,故意在羞辱他。
我生怕满当当在这电光石火的变故中没来的及做出反应,被巨大的法力一下子击伤了经脉和心神。
所以才赶紧拍打着他的肩膀,同时默念起偷天法诀,把他身体里那股滔天的法力全部都“偷”
到了自己身上。
还好,我的丹田经过扩容之后,还算是挺轻松的容纳下了他的所有法力,并没有爆体。
而满当当在这一瞬间也感知到了自己的法力突然间不知所踪,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敢拒绝我的“盛情邀请”
呢。
我昂阔步的走进了屋子里,满当当跟在我身后,垂着脑袋哭丧个脸,可能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栽在了我手上。
而其他三个人的六只眼珠子瞪的比灯泡还大,谁也没想到,我竟然把前任九天尊之,大名鼎鼎的满当当……
给活捉了。
我一脸得意的坐在床上,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俘虏。
说句实话,即便是这家伙亲口承认了他就是满当当,但我却还是有点儿没法相信。
因为……
他这副尊容实在是太猥琐了,压根儿就没法把他跟一个名满天下的前任九天尊联系在一起。
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酒糟鼻子。
该怎么去形容呢……
就这么说吧,酵了仨月的烂草莓都没他那鼻子头糟烂。
离着他两三米远的距离,我似乎都闻到了一股令人抓狂的味道。
他的年龄是个谜,单从脸上看,还真不好判断他到底有多大。
看起来像七十来岁的模样儿,但从肖玄通和关羽娣提供给我的资料上推测,这小老头儿应该足有九十往上才对。
他佝偻着后背,腿呈“o”
型叉拉着,双脚形成了一个很大角度的外八字,目测顶多就一米五。
最让我感到新奇的,就是他那一身穿着。
一张完整的兽皮披在他身上,大夏天的,他也不嫌热。
我情不自禁的往前凑了一步,仔细打量着他脑袋上那支兽角一样的装饰品,突然心中微微一动。
“满前辈,你这帽子上的兽角装饰,是不是……萨满一派独有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