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
莺歌用力抿着唇,眼睛不自觉的往上瞟:“实际上,不止如此。”
“言郎是知道的。”
“毕竟,哪个孩子能认错自己的母亲?”
“更何况,言郎是个孝顺的。”
“所以,言郎肯定知道,这个贱货是假的。”
“却还是养在府里,对她极好。”
“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而且时常请安问候。”
“他们两个,有私情的。”
“言郎是故意让那贱人假装成他的母亲,然后顺理成章的养在长公主府。”
“毕竟,妾室和老夫人的身份,天差地别。”
“他还真是向着那个贱人。”
说到这里,莺歌的语气变得愤愤的:“这么多年来,我竟然也被蒙在了鼓里。”
“要不是昨儿他药瘾作,胡言乱语,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
“这对狗男贱女。”
“我呸!”
说着,又抬眸看向唐卿卿:“九皇子妃,我求求您,就用第二种法子给言和医治。”
“他不怕苦,不怕痛,您不用那么费事。”
“节省下时间和精力,完全可以照顾一下别人的。”
唐卿卿问道:“那言和的亲生母亲,在哪里?”
莺歌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若是知道他的亲生母亲,又怎么会小意奉承这个贱人那么多年?”
“我早就撕烂她的脸了。”
“我只知道他的祖籍是哪里的,但这些不用我说吧?”
“你们轻而易举的就能查到。”
“我只是他纳的一个妾室,平素里就是伺候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也不会打听那么多的事情。”
“只要不短了我的吃喝就行,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九皇子妃,您问的我都招了。”
“而且句句属实。”
“绝没有半句敷衍,求您看在我努力配合的份上,给文颂用第一种法子,好不好?”
“他还小,从未吃过苦。”
“言郎那种病的姿态,他肯定受不住的。”
唐卿卿搓了搓手指:“你想要给言老夫人灌的毒药,是从哪里来的?”
莺歌的眸光顿时瑟缩了几分,她再次不自然的摸摸鼻子:“那,那是我买的。”
“得知言郎,还有我的一双儿女都要被送来戒断院后,我去买的。”
“我,我只是买来防身的。”
“毕竟,我一个弱女子,出门在外,自然要有些保命的手段。”
唐卿卿眸光冷了几分:“从哪里买的?”
莺歌再次抿了抿唇:“就是从一个药铺子里,我当时着急,并没太留意是哪一家。”
唐卿卿身子往后靠了靠:“没关系,我不着急,你慢慢想。”
“若是想不起来的话,我会让人带你去街上走一走。”
“多走几次,挨家去问,总能问出来的。”
莺歌紧张的鼻尖儿冒汗:“我,我想起来了,我是遇到了一个挑货的郎中。”
“从他那里买的。”
“毕竟是毒药,我哪敢直接去药铺子买呢。”
唐卿卿点点头:“你买的这毒药,你可知是什么效用的?”
莺歌抿着唇:“毒药毒药,自然是能毒死人的,不然还能有什么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