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和田丞相齐齐沉了脸,澜真国师?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刻过来?
现在是多事之秋,田丞相也顾不得许多了,朝女帝进言:“陛下,依老臣之见,应先唤御医来此,为陛下疗毒,而澜真国师……其实不必再见了。”
女帝也点头:“澜真国师的确不适合既插手宫内之事,又和前朝瓜葛,此前,是朕太过纵容他了。今后不会了。”
女帝按田丞相之言吩咐下去。
可是,御医还在路上时,澜真国师就带着色尘,也就是色之欲,和权之欲一起进来了。
见他如此堂而皇之违背女帝的命令,田丞相和女帝都冷了脸,知道今夜恐怕凶险至极了。
女帝怒斥:“国师,朕命你不必来见朕,你为何不尊命令?”
澜真国师微笑,语气中却暗含狂妄:“陛下以前都是会见臣的,怎么今夜不见?臣看,是不是田丞相和陛下说了什么,导致陛下怀疑臣?”
田丞相冷道:“你素来狼子野心,如今狐狸皮都脱了一半,不若全脱了,也好过这般遮遮掩掩。”
澜真国师笑意微僵,他在朝中逢迎,靠着七情六欲的力量,逢迎了无数人。
可唯有以田丞相、竹唤青为的开国功臣们,澜真国师无法蛊惑。
这些功臣们并非没有欲望,只是,澜真国师无法放大他们的欲望,更无法让他们为自己做事。
这一群人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澜真国师,他不是万能的。
澜真国师早就想好了,等他窃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骨头硬的这群人。
澜真国师哼道:“恐怕,丞相你才是那只妄自挣扎的狐狸吧,无论再怎么挣扎,也唯有一死。”
田丞相:“你在自比猎人吗?”
两人正互不相让时,陈司膳已经被带上来了。
陈司膳被强行压着,反绑着双手,跪下去。
女帝道:“陈司膳,刚才的雪蛤盅内,你放了什么东西?说出来,朕也许可以饶了你家人一命。”
陈司膳不答,忽然,她身子一颤,倒下去就死了。
护龙卫上前查探:“她咬破了嘴里的毒药。”
女帝几乎气笑了:“好啊,区区一个司膳,倒是比训练有素的刺客还要厉害,居然半点不怕死,不知谁能蛊惑她?她的毒药又是谁给的?宫中谁会有这么多的丹药呢?”
在女帝意有所指的话下,护龙卫当即出手,想要制住澜真国师等人。
可是,一向文弱的澜真国师却莫测一笑,那些护龙卫便眼神呆愣,下不去手,反而呆呆走上前,拔出刀,架在了女帝和田丞相的脖子上。
女帝和田丞相互相交换眼神,面对妖法,他们仍然不卑不亢。
澜真国师和色尘、权之欲都面带倨傲。
澜真国师道:“区区凡人,你以为本尊真的怕你们?不过是你们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女帝则讥笑:“到底,你也实实在在跪了朕这么多年,哪怕你黄袍加身,洗得清你身上的奴才味儿吗?”
澜真国师脸一黑:“本尊想,用亡国之君的血,总能洗掉这些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