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在红宫里散步,忽然身边的窗户被打碎,一个人如同燕子般跳进来,将他按倒在地。
“你是谁?你也是这里的实验品吗?你多大了?”
白荆棘摸了摸他的脸,宛然一笑,“不用紧张。我们都是那位黑哨兵的孩子,按照血缘关系,你可以喊我姐姐。”
后来他们躺在红宫的屋檐上晒太阳,白袍交叠,手指在另一个人的手心画圈。无名忽然扭头,在白荆棘的耳边轻声说:
“我知道一个地方守卫很薄弱。”
“黑哨兵的墓地。世因法从不让人打扰她的长眠之地。”
“我们一起逃走吧。”
“总而言之,他们俩个从这里离开了。”
世因法对当天的雷霆怒火不欲多言,言简意赅地说道,“罗斯岛四面都是冰架,破冰船开不进来,方圆百里没有任何自然自愿作为补给。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活下来的,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接连失去我的家人,我不禁后悔莫及……
“等我再次得知我孩子的消息,却是他!的!死!讯!可恨的白塔,可恨的邢枫!竟然对我的孩子下此毒手!”
白煜月怔愣:“什么?”
世因法站起身,捏着旁边的石碑,不自觉地弓起腰,仿佛被莫大的痛苦的压弯了脊背。他瞪着白煜月,眼里翻滚着复仇的怒火。
“她……他们,先杀了白荆棘,为的就是不让她身上的黑哨兵基因危害社会。哼,这个女人走的倒还轻松些!”
白煜月浑身血液都开始变冷。
“然后他们抓住了你的父亲,我的孩子!”
世因法每说一句都像在怒吼,“他们本来只是想逼问他们的来处,却发现了他身上更危险的黑哨兵基因……然后……我的孩子……便夜夜不得安宁,日日活在煎熬中……最后惨死在南极胜利塔下……”
“你撒谎。”
白煜月说道,“如果白塔对黑哨兵的政策真的那么苛刻,我就不可能活着走出那个偏远山村学校。”
“是啊,后来白塔确实换了一个政策宽松的总指挥,但你以为她身上就干净吗?你以为她一个刚刚考完军校,实习没有超过十年的哨兵!一个
没有人脉、无根无凭的军官!一个出身干净的士兵,如何能和其他声望响亮的候选人竞争!你以为她是怎样坐上总指挥之位!”
世因法的声音如惊雷劈在白煜月耳边。
世因法语气森然地说:“当然是因为我……为了复仇,把邢枫的所有直系学生都杀了。她的竞争对手自动认输,她当然安稳上位。”
世因法在许多势力内都布下了暗桩。为了这一次他的复仇,他精心布置的暗桩几乎全部销毁。但是二代指挥官的直属学生生活在防御严密的地方,凭暗桩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全部剿灭。世因法本人也因为种种原因不能亲临三塔之城。
可是世因法很有耐心,一直在等待。
等到一个青年登上欺骗岛,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打探清楚三塔之城众要员的出入路径,然后躲在暗处潜伏了十天,一颗子弹送对方见神母。
“我一直活在复仇的折磨中……”
世因法的声音低了下去,“子弹没有解脱我,我每天都在想那些做错的事情……”
“我听说白塔又找到一个黑哨兵,便千方百计地想要把你夺过来,彻底成为摧毁世界的武器……
“后来我才知道,你就是他们的孩子。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以为神母在和我开玩笑,为什么我之前承受过的痛苦也会应验在我的孩子上?我甚至想过,你就是她送给我毁灭世界的礼物。
“但真的要执行那个计划时,我又犹豫了。你明明长得不像她,更像你母亲。可我还是感觉冥冥之中与你有联系。明明哨向链接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东西,那这种莫名的联系感又是什么?血缘除了作为政治的手段,难道还有其他意义?”
世因法看向白煜月,痛苦的双眼忽然蒙上一层柔和。
“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也许……你除了是一件兵器,更是……
“希望的延续……”
他张开双手,慢慢地、又满怀痛苦地将白煜月抱入怀中。世因法身材高大,两米有余,连白煜月也衬得娇小。他小心翼翼地拍着白煜月的背部,像是在补偿迟到的父爱。而白煜月耷拉着脑袋,像一个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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