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还在头颅内的话,大概一下子就可以查明白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但现在我已经只是一只洛托姆了,那种能和电子计算机相媲美运算度和记忆力,已经从我的体内完全剥离。
“因此那时,我只能看着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束手无策。不管是把它装进包裹,还是把头颅倒过来放置,这些血液一定会污染其他的零部件。最后没办法,只能就近搬到角落里的高处货架上面,希望不要那么快被人现。”
“明明用那种乱来的方式抛弃了身体,现在却反而在意起遗骸的保存情况了么。感觉决策的理性程度断崖式地暴跌了诶,这也是变回洛托姆的副作用吗吗?”
君莎毒辣地吐槽道,看来她的审讯能力,即便是面对非人类也不会出现半分折扣。
“就算你这么说,这其中的理由我也很难解释啊。”
断掉的人头头疼地说道。
“如果你们人类可以死后灵魂出窍的话,应该也会希望自己的遗体可以得到妥善的保存吧?”
“很有意思的本能反应。”
一旁的海登若有所思,“今后那些展意识上传技术的公司,或许也会遇到同样的问题也说不定……海登医药兴许可以在这方面做些文章。”
“喂!不许在我面前策划阴谋诡计,还故意用我能听到的音量窃窃私语,你是想借此机会利用一把神奥的情报机关吗?”
君莎不知为何,移动到企业家面前低声训斥了一番,然后恶狠狠转向仿生人头。
“所以说,就连你也不知道那些液体的来历了咯?”
人头沉默地表示一无所知。
而在这是,全场在此方面最有权威的人开口了——
“那些液体,应该是头部内置电源的冷却液吧。”
梅丹教授斟酌着说道。
“原来如此,那段机器编译器里的奇怪编码是这种指令啊。一旦灵魂模块停止运行,就会自动打开冷却液的抑制阀……嗯,毕竟原本是为了作为武器制造的,如果灵魂消散便立刻销毁装置的核心部件,功能上也很合理。不过为什么要使用这种带有血腥气味的液体呢?”
“大概和仿生人的型一样,出于银河团设计师的恶趣味吧。人死后流出血液——他们应该是想为自己制造的工具添加上这种设定。”
君莎认同了教授的说法,并推测出了邪恶组织的动机。
“说起来,梅丹教授。你明明还没有完全搞明白仿生人头内部的代码,就这么直接地把它运用在自己的仿生人身上了吗?就不担心对方隐藏着什么,可能会威胁到研究员安全的后门程序吗?”
“大部分的编码我们确实已经破译了。但还是有几段碎片化的程序语句,残留在作为基础逻辑的机械语言之中,这些语句不存在连携关系,最多也只能操作一两个微型组件,在弄清它们的作用之前,我们也不太好把它们直接删掉——毕竟要是涉及到重要的基础功能就难办了。”
“也就是所谓,‘能够运行就不要再去动它’的意思吧?”
“是的。就拿这个抑制阀来说吧,如果因为这段语句突然爆,导致仿生人在实验室里脑袋突然漏了水,我们这些从头制造了仿生人的人,也可以完完全全地把它修好,并在之后删除这条危险的基础代码。
“但在这个危险表现出来之前,我们还是要保留着这条命令,因为在辨明功能之前,它也有可能在其他情况下,是对于仿生人稳定运行有利的微型代码。比如是在踩空时增加水平仪数据提醒的权重,头部遭受攻击时闭上仿生眼睑之类的程序……”
“好了,有关仿生人的设计问题我们之后再继续讨论。”
打断梅丹越来越起劲的演讲,冠军总结陈词般地接着说道。
“总之,在明白仿生人如何像虫系宝可梦一样破茧成蝶之后,这只洛托姆的活动时间表就一目了然了。
“先是短路造成的蝴蝶效应——由于仿生头颅吸收了大部分的电能,再加上短路的时间极其短暂,因此这次短路没有熔断保险丝,引起总开关跳闸。但森之洋馆中的大部分电器,却全都因此断电并重启了一次——这就是为什么,明明梅丹教授已经把计算机集群设置为了待机状态,而我和君莎在调查地下室时,却依然看到启动状态的主机的原因。”
“啊,原来是这样!”
梅丹教授惊讶地感叹。
“如果只是断电重启的话,计算名字的程序并不会自动运行。这样看来的话,地下顽皮雷弹的暴走,应该和我的这次实验完全无关……不,根据按照之前洛托姆的说法,如果不是我因为实验而居住在这里,无意间和海登聊到那些内容的话这只,洛托姆也不会下定决心破除顽皮雷弹的封印,这么看来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