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烨此番南征,一河之隔的南宋臣服,降表都送过来了,无论如何,那都是凯旋,既然凯旋,那庆功宴席自然是有的。
曲终人散,已是夜深人静之时,御花园中,父子二人相对而坐。
“怎么,想爹爹了?”
王烨笑着打趣道。
“嗯,许久不见,自然是有些想念的。”
王垚倒是实诚。
“据说年轻人想他爹,一般是遇到难事了,怎么,监国这段时间,压力太大?”
王烨道。
“数千万百姓生死在肩,压力自然大。”
王垚道,提到这监国,真的是小孩没了娘,说来话长~
“嗯,很好,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句话你大概是了解了,那现在我需要教你另外一句话了。”
“谨受父亲教诲。”
“不要搞那么正式,你要是书读的多,应该就现了,咱们华夏自古以来,就喜欢把话两头堵,比如他们教人,既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所以很多道理,都是取一个中庸。”
“嗯。”
“我现在教你的,就是另外一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嗯?”
王垚不理解。
“你知道秦二世胡亥吗?”
“知道,嬴姓,赵氏,名胡亥,秦始皇第十八子,公子扶苏之弟。”
王垚道。
“那你知道他死前的一段描述不?
二世怒,召左右,左右皆惶扰不斗。旁有宦者一人侍,不敢去。二世入内,谓曰:“公何不蚤告我,乃至于此!”
宦者曰:“臣不敢言,故得全。使臣蚤言,皆已诛,安得至今!”
阎乐前即二世,数曰:“足下骄恣,诛杀无道,天下共畔足下,足下其自为计!”
二世曰:“丞相可得见否?”
乐曰:“不可!”
二世曰:“吾愿得一郡为王。”
弗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