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衣,杀了他吧,这种愚蠢的游戏,已经让我有些厌烦了。”
无聊地伸了一个懒腰,洛一缘活动了一下筋骨,已不想再和一个头脑不清醒还试图反口腹舌的家伙继续玩下去了。
自顾自地欣赏着虚空古宫内的环境,洛一缘淡漠的声音再度响起。
“每一个人的忍耐,都有一定的限度。”
“很可惜,去死有道之人,也总是喜欢挑战我的限度。”
指尖在一束束的烛火间划过,明灭不定的火苗不停地闪烁着,似乎是在躲避着灭顶之灾。
得了洛一缘的准许,空衣很是兴奋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又是一脚将虚凌踹上了古宫天花板,这一次,空衣没有再给他任何的血能,任凭他四仰八叉地甩回到地板上,溅起了更多的血花。
对于这块求而不得的肥肉,空衣是觊觎太久太久了。
“别……别杀我,别杀我!”
“我现在就为你们打开通道,别杀我,别杀我!”
“我把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别杀我!”
疼痛已无法掩盖住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虚凌鼓起最后的一丝丝力量,挣扎着,咆哮着,想要试图挽回洛一缘的信任。
可惜,信任这种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噗呲!”
硕大的骨刺,狠狠刺入了虚凌的胸膛,锋锐的尖头沾染了粘稠的血液,不断地向下流淌。
“这……不可能!”
“我……虚凌,是可是从远古时代就诞生的……血帅,怎么会死在……死在区区一个血将的手里?”
大口大口的血污喷吐而出,有不少都直接溅在了空衣的身上,弄的他浑身都是。
对此,空衣并没有丝毫的嫌弃,反倒越的兴奋,骨刺再度用力,向前推进了几分。
生命的气息,在不断流逝,虚凌那一双曾无比凌厉的双眸,也在血液流逝的同时,渐渐涣散。
“胆小鬼,还记得我么?”
“将我推向死亡的边缘,桩桩件件,我都想起来了。”
“对了,别忘了我的名字,其实,蜕生之前,我叫空忆。”
轻声的呢喃,在虚凌的耳畔回响,在不可置信的眼眸当中,虚凌,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数十只血手自空衣的身体里涌出,将虚凌那残败的身躯完全给包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