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的依风剑法难以对血色棺木造成什么行之有效的伤害,上面似乎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无形地影响着一切。
这股力量与附着在赤血骨伞上的感觉相当类似,极有可能都是出自于血王的手笔。
当然,也会存在微乎其微的概率,是由那尊血神搞出来的把戏,若真的如此,洛一缘别说是打通了三条神脉,便是打通三十条神脉,都不见得能有什么成效。
最关键的,破坏血色棺木尚能勉强做到,可血色棺木还能汲取外界力量修复自身,恢复能力快得离谱,都快要赶得上螭蜧的自愈能力。
血池只是一个显露在外的表象基础,没准还和虚凌在漠尘界一样,能够汲取整个疆生界的力量。
真要如此,如果不切断这股源源不绝的供给之力,除非真的能做到力大转飞,直接掀桌子的地步,不然谁都别想将血色棺木给覆灭。
“麻烦啊!”
挠了挠自己的头,洛一缘自出道至今,总算是遇上了件真正棘手的事情。
并没有就此气馁的洛一缘,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一握,虚空凝气,左手刀、右手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应运而生。
这次,洛一缘又刻意融入了部分真元,将气刀气剑的力量推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风雨剑、怜月刀,自灭绝峰一役后,终于再度粉墨登场,向世间展露它的辉宏伟力。
血池地步积留的最后污浊,几乎在第一时间便被刀剑之气化作齑粉,污秽浑浊的邪恶之力被消融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残留。
为了防止误伤到自己的弟子,洛一缘刻意将刀剑之力收拢在血池这一个狭小的范围之内,反倒令得威力成倍增加,更显惊人。
若不是如此,只怕整个血王都城都难以幸免,会在一息之间,坍塌粉碎,而后化为灰灰。
恐怖的力量,难免惊动到远方的螭蜧。
正与一众血帅玩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螭蜧已是吞吃了足足四个血帅,畅快得可以,感应到了力量余波的到来,鼻孔耸动了一下,呼出两道浑浊的气息。
周遭的视线一下子被浊气弥漫,吓得血帅们逃得的逃,散的散,都以为是血荒蛇王的诱敌把戏,不敢以身返现。
“真的……只是他的后辈?”
“熟悉的感觉,讨厌的感觉,呼!”
螭蜧的声音断断续续、古古怪怪,没什么人能够听懂,不知为何,祂却突然有些意兴阑珊的感觉,张开比小池塘还要大上许多的血盆大口,打了一个硕大的哈欠。
覆盖着鳞甲的部分防御力极之惊人,完全无法造成什么伤害,可嘴巴里的,却是明晃晃的血肉。
外界再难攻破的堡垒,内部瓦解,定然也是会容易一些的。
瞅准千载难逢的机会,错亥一步迈出,下一刹那,已到了血口之内。
数十丈的血矛凝聚已久,终于有了挥作用的一刻。
豁尽几乎一身血能,错亥猛地将血色长矛抛出,而后头也不回,更不去看看会有什么动静,直接脚下抹油,溜之则吉。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好像演练过无数遍,看得附近的血帅一个个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象过,他们的错亥大人,也会有这等的表现。
困意刚刚升起那么一点半点,螭蜧就觉察到嘴里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