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完全明白。你容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办法。”
稍后,等管家离开院子,张义就重新关上房门,独自坐在椅子上想着心事。
不得不说,这次的事情是个天大的机会,如若办成此事,将一举奠定自己在没藏讹庞心中的地位。可怕就怕那个老贼会翻脸无情,来个杀人灭口。
张义一直枯坐到了天黑,家丁提着食盒过来送饭,才重新清醒过来。
他这边刚打开房门,打算让家丁进来,院门外就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那兄弟什么时候过来的?”
张义循声望去,就见没藏赤地在一家丁的陪同下快步走进小院。
“大哥!”
“兄弟!你可想死哥哥了!哈哈哈!”
兄弟二人久未见面,自然是开心不已。张义立即吩咐家丁去拿几壶酒来,这才领着没藏赤地到偏厅坐落。
看着对方风尘仆仆的样子,张义不禁出言询问:“大哥,你这是从凉州赶回来的?”
“是啊,传话的说皇后姑姑得了急病,我一点都不敢耽搁,骑着快马就赶回来了。”
没藏讹庞接过家丁递上来的净手巾,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结果,雪白的净手巾,瞬间变成了灰黑色。
待饭菜摆下,打走了那些下人,张义才拿起酒壶给二人各自倒了一杯。
“哥哥,老管家都跟你说了吗?”
“说了说了,刚才我一进府,就都跟我说了。哎!没想到这其中还有些波折。”
说到这里,没藏赤地把刚拿起的酒杯又重新放在桌上。
“说起来,我那个姑姑也是命个苦的。小时候就忍饥挨冻遭尽了别人的白眼,好不容易攀上野利家,结果那家人还得罪了当今皇帝,险之又险的没落个身异处的下场。现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可刚过上几天舒心日子。就……,就……,哎!”
话说到这里,没藏赤地眼圈一红,声音逐渐变得哽咽:“俺小时候,姑姑最是疼我。那时候她自己才多大的人啊,可有谁要欺负俺,她每次都挡在前面。”
张义对于姑侄俩的关系倒是不太关心,轻声询问:“那你打算如何做?听老管家说,宫禁很是森严。要想瞒过搜检把药材带进宫里,绝非一件易事。”
没藏赤地用袍袖擦去眼角泪水,抬头看向刘奇:“哥哥现在心是乱的,一时也想不出对策。兄弟,平时就你鬼点子最多。你给想个主意出来,该如何把药材夹带进宫?”
靠!没藏赤地,小爷拿你当大哥,你不能拿小弟当傻子啊!
张义伸手拿起酒杯,借着喝酒的时机,仔细观察对方。一番打量过后,倒是没现有作伪痕迹。
“哎!大哥,此事难啊。非是小弟有意推诿,只是此事古今少有,小弟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