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张义不禁感慨万千,不愧是史书留名的人物,真是把事情算计到骨子里了。
“那老胡,既然你说能透支元阳。那你给说说,病人需要服用多长时间,才会……。”
说到这里,张义用手在脖颈处比划了一下。
胡理闻言,脸上泛起一丝无奈:“东翁,这就不好说了。每个人的身体不同,年轻力壮的和体衰年老的用药反应会差很多。这个……,学生实在办不到。”
张义点了点头:“倒是我一时心急了。”
尽管如此,他已经对结果非常满意了,只要知道没藏讹庞真的在害李元昊,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对方啥时候会死,只需自己时常关注朝廷局势,总会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房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随即,把守在门口的小三子说道:“魏哥,你们回来了?”
张义连忙向胡理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把药收起来。
此时,魏海的声音响起:“是三兄弟啊,老爷呢?”
“哦,正跟胡师爷谈事呢。”
小三子的话音刚落,张义已经把房门打开。
魏家兄弟连忙施礼:“老爷!”
张义应了一声,就带二人去了花园。
等他刚走进凉亭,就低声问道:“约到人了吗?”
“约好了,明天一早,他会遣人过来下帖。用拜见县尊的名义,中午在松鹤楼摆下酒席。”
“我知道了,明天你俩跟我一起去。”
“是。”
翌日中午,张义一行人如约来到松鹤楼。
酒楼掌柜对于这位能大驾光临,表现的极为重视。不仅亲自把他领到二楼雅间,还特意交代厨子务必拿出平生最好的手艺。
张义好不容易打了对方,等房间里只剩他和萧九的时候,这才相互行礼。
“九哥,你怎么亲自跑来了,多大点事啊,随便遣人送个口信就行了。”
说着,张义就拿起酒壶,要给对方满上。
萧九可是知道眼前这位,在老爷和寿喜眼中的份量,连忙抢过酒壶,先给张义倒了一杯。
“不瞒兄弟,此事重大,老爷也是怕出了差错,才指派哥哥亲自跑上一趟。”
二人又寒暄几句,张义就试探活道:“九哥,当兄弟的想跟你打个商量,我家那位,能不能别着急领回去。”
不等对方说话,他已经继续说道:“九哥,兄弟也不瞒你。我有家室的这件事,已经传的尽人皆知。”
说到这里,他又把声音压低了一些:“国相没藏讹庞的侄子就在夏州,他还说过两天来家里坐坐呢。这要是没见到我夫人,恐怕会引起警觉。”
“这个……。哥哥做不了主啊。”
“没事,回头我手写一封密信,您给带回去即可,决不能让九哥难做。”
“那……,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