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们所有人都可怜,但是萧六小姐最可怜。”
此时此刻,她说话硬的简直不像个大夫,却又无比的顺遂,一针见血的样子,果断利落。
谁知,沈要听罢,却根本不觉得在乎。
“无所谓。”
他只管慢条斯理的捏起一把刀来,单薄却锐利的柳叶刀,用得好的办法有两种,杀人或救人,他只会其中一种。
“随你怎么说。”
“反正我不可怜。”
“我很幸福。”
“她让我,变得很幸福。”
夏一杰只觉得毛骨悚然。
“沈要,这是子窈为数不多的亲人和朋友了,你真的要这样做——”
沈要平淡的看了他一眼。
“他给了萧子窈一张去香港的船票。”
他指了指萧子山,紧接着,话音又转,连带着刀锋也转,直直转到宋晓瑗的头上去。
“她给了萧子窈一副落胎的药方。”
“香港。那里多远啊。我都没去过。”
“如果她没有孩子拖累。谁追得到她。”
“你难道不觉得生气吗?”
“她可是差一点就,彻底消失了。”
是时,沈要简直语气冰冷不像样子。
夏一杰于是用力的吞咽了一下。
“那你也不能……她真的、她真的别无所依了……”
“她还有我。”
沈要面无表情的说,“你怎么还没现?现在,除我之外,已经不会再有人选择她了。所以,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