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未想这几日一般,竟然会梦到那些同大公子的旖旎场景。
花颜实在是不得不怀疑。
“原来如此,快去府医处为花颜姑娘开一副安神宁心的药?”
行之一瞪眼,忙将朔风赶了出去。
朔风也知自己留在这儿无益,说不定一个口不择言就给主子说漏嘴了,一听见行之的话便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不用的,本不是什么大事。”
花颜瞧着他俩大动干戈的模样想要阻拦也无法。
倒是行之说完,又看向花颜,出口时嗓音软了大半截:“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姑娘这几日照顾公子格外劳心伤神,如今还不知晓公子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还得多劳烦姑娘照顾着,姑娘的身子自然是不能出差错的。”
说着,行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颇有些为难地看向花颜:“只是还有一事需得求姑娘。”
花颜一听,忙回答:“行之侍卫言重了,若花颜能有何事帮得上忙的,定会尽力而为。”
行之瞧了瞧床上的人影,又看了看花颜,犹豫了片刻才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几日怕公子伤口沾不得水才只给公子擦了擦身子也就作罢。如今已经是第三日,按照太医所说是能沾水的,且公子向来喜净,属下想请姑娘伺候公子沐浴。一来是属下们都是粗人,做事不如姑娘那样细致。二来则是此事…属下想若是姑娘来,公子会应允。”
说完,行之不动声色地朝床榻之上的人影瞥了一眼,花颜因为背对着瞧不见,他却是瞧的清清楚楚。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床榻边修长白皙的手指指节微微屈起,轻敲了敲床榻边沿,随即恢复之前那般模样。
那是应允的意思,看来主子心情倒是不错。
行之便心知此事做对了。
花颜一听却是睁大了眼睛,有些始料未及地看着行之。
这几日擦身子都是行之和朔风轮换着来的,她自然是不好意思的。
如今让她独自伺候昏睡之中的公子沐浴,光只想着这一个念头,从前那些荒唐的画面便不受控制地钻进她的脑海中,惹得她俏脸绯红。
花颜又扭头瞧了瞧床上修长的人影,对上行之那样期待请求的眼神,她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抿了抿唇只好应下:“伺候公子沐浴,本就是奴婢份内之事。”
“多谢花颜姑娘。”
行之一听眼睛都亮了,转身便吩咐下面的人去准备了。
花颜瞧着行之那样大动干戈的样子,还心想不过就是沐浴,吩咐几个人烧些热水也就是了,哪里用得上这样郑重其事。
直到花颜兴致缺缺地用完了膳,便被行之带到了浴墨轩门前,她才堪堪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望向不远处的行之:“行之侍卫…这是?”
“姑娘莫要紧张,若是在耳房之中用浴桶来颇为拘束,姑娘一个弱女子怕是也不方便,属下便让朔风将公子带来了此处,姑娘也方便些。”
行之笑着解释。
一则是行之侍卫在花颜眼中向来是个可靠的,二则他说的话倒是也有些道理。
花颜闻言,倒也未曾多想,只道了声他思虑周全便进浴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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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墨轩的规矩还是一如往常,需要更衣。
花颜被浴墨轩中的丫鬟带进耳房更衣,她原本以为是同丫鬟们一般的装束,谁承想走进去一瞧,竟还是上次公子吩咐的那身衣物。
她抿唇问了句,可否不换那身,换另外一身?
结果,许是经过上次丫鬟们有了经验,又许是上次之后公子又交代了,这一回三四个小丫鬟死死围着花颜,就是一定要换上那一身衣裙。
为的丫鬟还道:“姐姐也莫要为难奴婢几个,公子上次便吩咐了,日后凡是姐姐来了,都需换上公子吩咐的衣裙才好,否则便要治奴婢们一个失职之罪。”
如此一说,花颜也没了法子,她上次那样逃避是因为这衣裙,实在是太过单薄,莫说是行走,单单只说是她随便动弹一下都似乎要乍现一大片春光。
更别说她在浴池之中,难免浸上水珠,一旦浸湿,那可真成了不折不扣的狐媚子。
上次也是为了公子的身子着想,如今花颜想着公子在昏睡之中,不管如何也不会有人瞧见,她也不如上次排斥了,索性依了她们。
花颜换上衣裙,又披上了长到脚踝的披风便去了。
赤脚踏上温润生暖的玉石地砖,背后的大门已然重重关上。
花颜长只用一支木簪束着,剩下的长随意披散在背后,她抬头,那修长高大的身影已经被放置在浴池边上,身上依旧穿着霜白的丝质亵衣。
花颜一步一步地走上去,穿过一层又一层的月云纱,浑身都笼罩着夜明珠温润柔和的光芒。
不施粉黛,俏脸绝美,通身的娇柔温和,如同远从朗月中飞身而下的仙女。
至少,在卫辞青不经意间看得一眼,便是如此觉得。
浴池中的浴汤不停地散着热气,花颜越走越近,便也觉得越来越热,到了公子身旁,索性便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放在一边。
花颜先是一步一步地踏入了浴池,任由温热的浴汤浸透了她身上本就单薄的衣物,她也浑然不管。
公子昏睡着,也瞧不见,那穿什么便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