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男女刚和好,紧来个单恋那女子的恶棍,那恶棍求爱不成,作梗掳走女子,害致男女被迫分离,再是男子破重重难关,救回所爱,有情人成眷属。
这般情节…
重想到褚君陵那句“戏开场”
的话,倏然望他,就看昏君站起身,从对面坐到自己身侧,笑揽住他的腰:“戏不看,怎么总望着朕?”
问周祁是不是他比台上的戏更好看些。
周祁敛眸,又听昏君在耳边道:“这剧情多像是你与朕。”
‘何止是像。’周祁身微僵,目光落回近结尾的戏上:戏中男子下重金寻人,对应是昏君所下的悬赏令;从与那女子被拆散到将人救回,所耗是两月,恰是他与昏君自分别到重逢的时日;昏君应他饶雷恒死后完身,而那恶棍被打碎全身骨头而亡,巧是留有全尸…
“看入神了?”
褚君陵往发愣的某个腰上轻拍拍,瞧周祁拿着茶点忘吃,就他的手尝下,笑言周祁若是喜欢,便将这些戏子带回京去,以备需时传唤:“或是单看中哪一个,买给你做奴才,当身旁多个解闷玩意儿?”
周祁无敢消受:“这场戏是专演给臣看的。”
话持肯定意,又见昏君并不否认,不细问其具体作为,只无表情看他:“这即是皇上带臣来的目的?”
却听昏君避重就轻:“彼时才辟谣,朕怕所指明显再生出先前的麻烦事来,有碍着你声誉,戏不得已要隐晦些,非有意将你改作女子。”
手被周祁从腰间拿开。
“生气了?”
“皇上真怕麻烦,就不会有今日这出戏。”
褚君陵无辜道是为哄他高兴:“李老头说你心病重,凭药石不可医,不开解又危险,朕总不能眼看着你被损伤性命。”
不满伸回手,察人不知身冷还是心冷打个寒噤,装糊涂地搂更紧些:“可知朕为何取名叫周福?”
周祁侧首向窗外。
“祁祈韵同,禳福祈禬,盼朕之卿疾瘳永遂,不复受病苦。”
亲昵哄唤,却看周祁转头不理,语气更软下:“名有来处,姓便不必朕解释了?”
台上唱到男婚女嫁,正要拜高堂,鼓乐齐鸣掺和满座客语欢声,吵得周祁竟眼热:“皇上何时也迷信这些。”
“宁可信其有。”
褚君陵也瞧向戏:“这出戏罢,该是够解你的心结?”
周祁身更僵。
过半晌:“皇上知道了。”
“朕可知,亦可不知。”
有所指道凭周祁的意思,听其话有湿意,轻扳过脸瞧看,真见他双眸有泪打转:“吓哭的还是感动哭了?”
又见人要认罪,按住双腿不让他跪:“此处无君臣,我与祁儿是寻常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