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看她。”
褚君陵是想杀了了事,但晓得周祁不喜他暴虐,也不定要见血:“既要废除采选,总该让那些老顽固知道往朕宫里伸手是什么下场。”
那丫头片子不触他霉头,他自能饶过,要再不知死活犯到他跟前,他也只认死活:“不严惩便是教后头人效仿,你情愿后宫住满人,还是想与众争丈夫?”
看周祁装聋不满晃他:“甭与朕论世道强弱,自古弱肉强食,倒是你,不着急朕遭人惦记,反操心起外人,怎么着?遭那女人可怜求的,生了怜香惜玉的心思,还是识过女子娇娆,悔与朕步歪道?”
周祁就看他找不着话说。
“怎么不说话?”
褚君陵眯起眼,瞧周祁又想去捯笔墨,一拂袖扫开,顺势将人堵在案前,抬手捏他不肯张的嘴:“想挨亲了?”
随之凑近身,嗅到股淡淡的梅子酒味:“不成是喝醉了?”
周祁怕他没完,顺势“嗯”
声,仍是没逃过。
“真醉还是假醉?朕得验验。”
作势要解周祁腰绦,被抓住手顺力将人扛到肩头,稳步往内殿去:“贵君最不诚信,昨日才答应给朕瞧身子,过夜便翻悔了。”
紧听君王道句“该罚”
,殿中奴才自觉退下,轻手锁了门。
圣上养的男狐貍精
褚君陵登基为稳局势,放权于要臣,今借周未之手收回,为加犒赏,朝后留周未用顿早食。
膳后犹不准人走,道有要事相商,先将周祁哄出殿去,关门与周未道:“朕预备庆日下诏封后,待祁儿生辰再行大典,你莫说漏嘴。”
“这”
周未乍然听这通知,不知持哪般心情:“是不是太快了些?”
“快?”
褚君陵哼笑:“若非怕委屈他,年间回京就该大婚,还须等到跟你商量?”
如今万事俱备,也不怕那些老臣要死要活来威胁他:“早日封后早谋子嗣,省的朝中那些操心皇室无储,变着法往朕后宫塞人。”
道理周未都懂,可周祁封后跟谋子嗣哪来的联系?
总不是要他儿子生?!
再听皇帝娶周祁不够,还要挑秀女做陪嫁,一时间想岔:“皇上意是想选人做皇子生母?”
被骂成是猪脑子:“早膳消化到你脑髓里了?”
乱想他负心周祁就罢,竟还敢摆脸色,褚君陵操起茶具要砸,最终只砸向周未脚下:“你若不是周祁生父,朕先放你的血添喜庆。”
选秀难能一举废除,倒不如借势册封中宫。
先落实了周祁名分,留朝臣做几月心理准备,再是婚事不能马虎,这世的周祁遭尽屈辱,更得风光些,选在生辰时日充裕,也当举国为他庆生。
挑人入宫又是防在场大臣跳脚,先糊弄住,犹有诤者即借子嗣规避,待皇储降生再将后宫遣了,省得眼底多姝娥,他能不变心,就怕周祁遭哪个骗去。
周未仍没听明白子嗣打哪来…
“你蠢无妨,敢教周祁也曲解朕,朕只当他没你这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