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明白。”
周未忙不迭点头:“皇上选秀是为分散祁儿受封的注意,少叫他受非议,只这皇储来处?”
褚君陵仍道没到他打听的时候,冷漠撵了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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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被支开,无处去的闲逛,过景园时路遇风骤,几度睁不开眼,驻足等得风缓些,眼是睁了,险遭只风筝吹砸到脸上。
又看远处跑来个宫婢:“实在抱歉,我家娘娘的风筝坏了、”
等看清是周祁,戛然话止,再瞟向被侍卫劈成两半的纸鹞,被吓白了脸:“贵君饶命!”
“无碍。”
周祁有错在先,倒无颜责怪她,只温声的喊人起来:“侍卫刀快难收住,无意损坏此物,你家娘娘是哪宫主子?等后我赔个一样的给她送去。”
似看她不敢说:“或是你道个去处给我。”
“奴婢”
这奴婢正纠结,就听她家娘娘喊着她名字气势汹汹赶来:“青萝,找到本宫的纸鹞了嚒?”
紧看青萝朝她挤眼色。
“怎么回事?”
童昭仪趁天晴来放风筝,结果中途刮起妖风,害风筝线遭假山割断,追时沙子又进眼,一时难行,只好叫青萝先找找,等自己再赶来,就看纸鹞断成两截,一截落在花丛旁,一截被吹到树顶上…
再望向青萝跟前那几人,童昭仪进宫晚不认得周祁,却认得他身后的胥春:“胥春公公。”
胥春紧也打个眼色:“昭仪该先见过贵君。”
童昭仪恍恍惚惚行礼。
即听周祁谈到赔偿,觑望他一眼,未想出来放回纸鹞,竟将圣上养的男狐貍精给碰着了,还被对方弄坏了风筝。
“昭仪?”
“嗯?”
童昭仪回过神:“不、不用赔了,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说着摆摆手,表现得颇大度:“没伤到贵君就好。”
又见周祁坚持:“真不必,嫔妾宫里的玩意儿多的是,贵君要是喜欢,嫔妾还能送给您些。”
受到周祁婉言谢绝。
末了风筝没赔,童昭仪看周祁诚心,跟他讨了几样中意的首饰。
“娘娘?”
青萝见她抿着嘴笑:“恭喜娘娘,单凭只纸鹞换得内务府新制的首饰,娘娘可是赚了。”
紧瞧童昭仪红了脸颊,这又着急:“您别是受寒了。”
“应该是”
童昭仪装得两声咳,遮掩性骂周祁:“还算那男狐貍精识相,知道给本宫赔礼。”
因周祁得独宠,童昭仪不识人时便常关着门偷骂他,青萝日常见惯,这会也当是自家主子对周祁厌恶至极,既未心疑,更没看出童昭仪反常,信她受寒赶着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