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就能圈起来,又瘦又白,低头时脊椎骨第一节骨头凸起来,像块儿白腻的玉,让人很想摸着把玩或者舔一口尝尝是不是温凉的触感,但这些想法现在都不可以,因为白玉外有一圈深刻的牙印,他咬的,只有他能咬的,是圈地的痕迹。发红微肿,与白皙肌肤形成极大的视觉冲击与病态的满足感。
宴决搭在温溪身侧的手掌被握的指节发白,喉头发紧。
温溪窝在宴决脖颈,感受到宴决忽然重重的呼吸气,喉头剧烈的滚动着,气质很浮躁,他心头感受到危机感,大脑预警,连忙开口:“你……怎么了……”
男人声线浮躁不稳,声音很闷,有点儿咬着牙说话的感觉:“没什么……”
后面几个字若有若无的,温溪没听清,还没再次询问,宴决忽然俯身,再起来时温溪手上传来被擦拭的触感。
温溪瞪大眼睛,尴尬又羞耻,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就等着宴决收拾好。
时间漫长又难熬。
温溪不知道宴决脑海里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但他自己脑海里只有三个词——【sen】【toouch】【hot】
男人动作慢条斯理,拿着纸巾每个手指缝都被照顾到,极度的仔细耐心,但是却温溪仿佛去跑了一次一千米,热的后背冒汗。
他想,再进行这种脱敏训练他都一样害羞,在找到好机会之前,不要帮宴决了。
要羞死,那就坦白的时候一次性死掉吧。
外面雨声都停了,电影就看了二十几分钟,主演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来,温溪被人捏着右手无名指指根,被这种微妙的安静折磨的真的受不了了,忍不住开口催:“你好了嘛?”
情绪波动变大,恼羞会成怒。
宴决见好就收:“好了。”
男人这声“好了”
对于温溪来说简直天籁之音,他手指僵硬的握了下,确定没热水残留,立刻手脚并用的从宴决怀里往外爬。
但刚动了下腿,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就传递到大脑,虽然红酒从后背倒了下去,但不至于裤子会湿。
意识到怎么回事,温溪双眸放大,微不可闻的倒吸一口凉气。
宴决没阻拦温溪跑,但见他脸色忽然微变,疑惑看向他。
温溪和宴决对视一眼,从男人眼底看出来不解,确信宴决还没觉察,连忙垂眸,动作略显僵硬和慌张的爬出来,动作灵活的往旁边沙发一倒,然后脚不停歇的站起身,踩着地毯往旁边走两步,和宴决隔开一个安全距离。
男生动作快的像是一阵风,宴决还没反应过来,温溪就已经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了,垂着头,耳根与脖颈通红,脑袋头上黑发蓬松,几根呆毛倔强的翘着,双手垂在身侧,站的板板正正的,套着尺寸合适的米色睡衣,只有脚踝手腕脖颈露在外面,像个罚站的刺芹侧耳。
垂在身侧的手想握拳,但蜷缩手指,指尖刚刚碰到手心,就想起来这双手用差不多的手型干过什么,好不容易消退热劲儿的掌心瞬间灼热,像是又被热水迸溅,又被烫了一遍。
手指不知所措的晃动,最后泄力垂下,不敢有动作,温溪低着头,地面上是柔软的黑羊毛地毯,他穿着拖鞋,脚趾忍不住抓地。
小花以前都是很安静的,a市迎来十年间最猛烈难见的暴雨,小花今天怎么也要跟着凑热闹下起雨来。
天呢。
怎么会这样,以前也有亲亲的啊。
温溪脑子乱的要命,他想跑,但肩头被人摁住。
温溪抬头,对上宴决直白黑沉的眼眸,男人额前发有些潮湿,微微垂头,姿态松弛,只是身上衣服像是被大力揉搓过起着褶皱。
而温溪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宴决的裤子。
黑的布料,看不出水打湿后布料颜色深浅变化。
温溪抿了下唇,寄希望于自己花开下雨没有淋湿宴决的裤子,如果在坦白前就出现这种意外,等到坦白后,宴决只要稍微一动脑子,就会觉察到他反应这么大到底是因为手部护理热水烫出ptsd还是控制不住下雨淋湿他而无措逃跑。
宴决看着低着头走神的温溪,捻了下手指,心口聚着一团火,又一次后悔把烟仍早了。
他应该拦着温溪的,再等一段时间再做这种事,这种把他吓的惊慌失措的事情。
宴决摸了摸温溪后背,热而潮,米色睡衣因为害羞发汗还有被他倒的酒水黏在背上,紧密贴合,脊柱和肩胛骨格外明显,视线在往上,是被濡湿发尾盖住,若隐若现的咬痕。
温溪感受到宴决拍了拍自己的后背,他抬头,看见宴决蹙眉,语气有些愧疚:“抱歉。”
温溪眨眨眼,宴决继续说,“不该往你身上倒红酒,没控制住。”
声音很低,平静的让温溪觉得直白的过分。
“啊……”
温溪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他垂下眼,视线在宴决裤子上划了一圈,而烫眼的移走,“没关系,我不生气。”
只是红酒浇背而已,虽然有点黏糊,但温溪看过更会玩儿的东西,认知范围被拓展的没边儿,比起那些需要打马赛克的玩法,红酒浇背真的不算什么。
头顶目光灼灼,温溪稍微一动,就能感受到那种下雨淋湿的感觉,呼吸有些急促,低着头,连忙说:“夫…那个情侣情趣嘛,我能理解。”
“但是酒……沾着不舒服,我想现在去洗澡。”
温溪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保持着低头姿势,发丝顺势下滑,挡住了红的滴血的耳朵,反倒是将瓷白后颈咬痕暴露了个彻底,站着看,观察能更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