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退去,朱棣斜睨一眼丢在地上的情报:“哼,此等谣言传出,对谁最有利,便是谁做的,这还用查?”
一直默不作声的姚广孝,此时方才笑笑开口:“需要登报解释一下吗?”
“不用。”
朱棣冷笑:“朕还犯不着为一些民间流言大动干戈。”
姚广孝笑笑:“想必陛下心中已有沟壑,倒是贫僧着急了。”
朱棣坐回暖床,脱了鞋倚在被上,抱着黄枕暖手:
“谙厄利亚的洋鬼子,这次来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一定在密谋着什么。”
“是啊。”
姚广孝也有些想不通:“按番子的习性,若是真具备强攻的火力,又何必来和谈多此一举?”
“不错。”
朱棣点头:“既然和谈,就表示他们现在一定外强中干,那他们和谈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明亮,异口同声道:“他们在拖!”
可是,拖什么?为什么拖?又在等什么?
拖下去,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姚广孝默坐蒲团,忽然说道:“苏大人曾说过,敌人想要的,我们决不能给!敌人不想做的,我们就坚决要做!”
“不错!”
朱棣眼神冰冷:“敌进我退,敌退我便进!”
“朕不知洋鬼子在筹谋什么,但朕清楚,此刻必是敌疲虚之时。”
“而敌疲,便是我打之良机!”
想明白这一点,朱棣心中顿时轻松许多,脸上挂着微笑:“谨弟到哪里了?”
“不知道啊。”
姚广孝无奈摇头:“苏大人回信只说知道了,也没说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